風(fēng)無走近一步：「你留下這息，是怕我忘了風(fēng)的方向嗎？」

        林岑搖頭：「是怕你太快。」

        她抬起手，指向遠(yuǎn)處的山心。那里灰氣翻涌，如有脈搏。

        「那里的東西，叫自己息夢獸。它不屬灰，也不屬風(fēng)。它吃的是人的夢。當(dāng)人夢見失去的事，它就長大。」

        阿弦問：「那我們怎麼殺？」

        林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微笑：「它不怕殺，只怕醒。它吃夢，是因為人不肯醒。你若讓它夢到光，它就會睡去?！?br>
        風(fēng)無點頭：「那就讓它做一場好夢?！?br>
        光影漸淡。林岑低聲道：「我會在風(fēng)里看著你們。」

        她的身形在灰中融散，像風(fēng)散入風(fēng)。

        他們再往前走，雪地開始有聲。那聲音像有人在地底咀嚼。每走一步，腳下都微微陷下去，露出細(xì)碎的灰氣。阿弦握緊劍，聲音緊：「它在下面?！?br>
        風(fēng)無抬掌，輕拍空氣。風(fēng)立時回應(yīng)，帶出一陣波動。那波動像在撫m0看不見的皮膚，整座山都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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