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火焰：「風(fēng)聽人，人聽風(fēng)。若有一日兩邊都靜，那就是息?！?br>
        她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笑：「這話，倒像我們的師尊。」

        我也笑：「也許他早知道風(fēng)會亂?！?br>
        夜深後風(fēng)又起。它繞過火堆，輕輕拍打每個人。那拍子穩(wěn)定、溫暖，像是在數(shù)心跳。

        我閉眼聽見風(fēng)的低語：「人息若在，天心自明?！?br>
        那一刻，我覺得整個天地都活了。

        三月之後，洛衡回雁嶺，立堂名「留」。她說那是為記風(fēng)，也為記息。

        云芊游走天下，將各地的風(fēng)聲、笑聲、哭聲都收進(jìn)竹簡里，名曰《凡息錄》。

        而我回到南野藥坊，門前那只小鈴依舊，只是上頭刻了一個新字——風(fēng)。

        夜里，風(fēng)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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