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到?!刮抑钢竿忸^,「立一塊自鈴市,讓愿以鈴以帖以椅相助的人自己來,出一口力,出一瓢水,出一袋米。凡出者,刻名在市口;凡取者,把自己的第三拍寫出來,不丟人?!?br>
他怔住,似懂未懂。
我站起身:「我不留章不留印,留一個字給你——信?!?br>
那夜,我與云芊、洛衡在府外小巷坐了一排木凳。三人各自說一個故事,說完就走。云芊說的是她在市墻上看見的一張?zhí)?,一個婦人把自己的第三拍寫成了菜譜;洛衡說的是她的徒,一個手抖的孩子學(xué)會了劍背三停之後,寫字也穩(wěn)了;我說的是一條河,拒絕被拉直以後,長出一片魚。
第二天清早,郡口外多了一塊新木牌:「自鈴市」。牌下放著三只空筐:鈴、米、工。旁邊貼了一句話:
「凡出者留名,凡取者留拍。」
第一個來的人不是富戶,是個挑擔(dān)的青年。他放下一個竹鈴,扯著嗓子笑:「我這鈴,是NN的聲!」
第二個來的是昨夜的少年,他把心燈拆了,取出里面的細(xì)銅環(huán),掛在竹鈴上。鈴聲一動,兩種聲混在一起,不齊,卻好聽。
到午時,三只筐就滿了半筐。有人問這算不算稅,郡守站在一旁,臉上沒有官的神,只笑道:「不算稅,算你我一起呼x1?!?br>
——
臨行前,我去河邊看那少年的燈。他已把燈送給一戶老兩口,說夜里照路。老兩口不識修,卻把燈放得遠(yuǎn)遠(yuǎn)的,只用耳朵聽,不讓眼睛太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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