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高坐臺上,對我拱手:「請看!」
我看的是河底。石縫里的水草一根根伏下,伏得整齊。上一息還在掙扎的小魚,這一息像被按了靜,身子浮起,跟著大勢向下滑。
我抬手:「關(guān)鐘?!?br>
郡守笑意一滯:「真人莫玩笑?!?br>
我正要再言,那少年已站到塔外,單手護住燈,另一手貼在塔基那塊「水從心下」的石刻上。第三拍到,他把燈的燭芯掐滅了一瞬。
塔身光拍微頓。看似什麼也沒發(fā)生,河面卻在那一下起了一圈極細的紋,紋碰到岸坎,反彈回中,像有人在一口大鼓上按了一指。
洛衡劍背落地,咚的一聲,不重,卻恰落在那指痕上。整河的光拍亂了一寸。
云芊順勢擲出一枚無字符,落在下游的一個寬潭里。那符不沉,像葉片那樣飄,飄過之處,水勢多出了數(shù)不清的小渦。
郡守臉sE變了:「停!」
心息宗舊徒立刻合陣將鐘拍再推高。但越推高,河面越出現(xiàn)細紋。細紋彼此咬合,咬合成一片片「自動」的波,鐘拍反而推不動。
我對郡守道:「讓河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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