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的那一夜,風沒有再來。天空低得像被壓下來的布,灰白之間沒有邊界。
我在風斷的地方停下腳步。身後是云芊與洛衡留下的營火,火光微弱,像在喘氣。極北的山靜得太久,連石縫里的氣都不動。
我知道,灰沒有Si。它只是換了樣。
自從那張無字符燃盡之後,天地的節(jié)拍變得不一樣。人睡著的時候會同夢;夢里的山會開眼;風在夜里會說話。那不是幻,而是灰的「心」在回流。
我在冰上盤坐,試著閉息入定。靈息剛一流轉,x口的灰印便亮了起來。那印不是符,也不是疤,而是一道會呼x1的光。它每一拍,都像在對我說話。
「心亂者,見源?!?br>
聲音不大,卻清楚得像有人在耳邊低語。下一瞬,天地的sE彩全被cH0U空,視野只剩下一層流動的灰。
我以為自己又被卷入夢,卻發(fā)現這次的夢有重量。腳下的地會響,呼x1會痛,這是一個能「觸m0」的幻境。
遠處有城。那城的墻是灰sE的,屋頂漂浮在半空。街上有行人,他們的臉沒有表情,每一步都同一節(jié)拍。那節(jié)拍與我x口的灰印同步。
我走進城中,風里傳來一陣細語:「息以心為律,心以灰為本。」
那聲音熟悉,像是我自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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