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x里那個留白的位置重新打開,讓方才學會的第三拍從我們這一側回拋給地底。不是附和,是還禮。還禮之後,灰光往回退了半寸;再半寸;最後整個沉入封陣之下,像一尾魚在看見更深的水時懂得轉身。
風剛想起,又被山背收回去。這一次,是真的靜了——靜得連我的心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云芊把最後一張符貼在石臺邊,符面上的圓在月光里像一個溫順的瞳仁。洛衡把劍背放回鞘,指尖在柄上敲了三下:一、二、三。她看我:「記住,第三下不必每次都留給灰。」
我笑:「有時也要留給自己。」
我們在石臺邊坐了很久。山腳的鐘聲敲了三下,霧緩緩退去。封陣銀絲全隱,只剩下石上的溫。丹田的小井此刻沒了歌,只有水聲。心里那縷住在「先x」的薄薄灰溫存,既不b人,也不討好,像在說——我在。
我起身,對著封陣低聲道:「人見灰,灰見人;人守度,灰自定。」
風從谷口穿過來,給了這句話一個不重不輕的應。
我明白,這一夜我們不是鎮(zhèn)住了灰,而是學會了怎麼把第三拍交還。
灰光沉入封陣的那一瞬間,整個山都像屏息。
我們三人站在石臺中央,誰都不敢出聲。
云芊的手仍停在半空,指尖的符灰懸著不落;洛衡的劍在鞘中震了一下,卻沒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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