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

        記憶中卓暖是個熱情活潑的人，見到卓暖十次有八次會看到她笑得燦爛，現(xiàn)在的卓暖臉上少了那分笑意，整個人顯得成穩(wěn)內(nèi)斂，一時間讓他感到陌生，不過聽到卓暖叫他「師父」時，眼神仍會悄悄地偷瞄著他，小心翼翼地確認他對這個稱謂的反應(yīng)讓他忍不住笑了。

        卓暖還是那個卓暖。

        「怎麼會想租房子，我記得你家不是……」見著徐宵的笑多少讓卓暖放松些許，試探X地問著她的疑惑。

        「那……你又為什麼放棄畫畫了？」徐宵并沒有正面回應(yīng)卓暖的話，反問了一句，聽在卓暖耳里似是警告又像是等問交換。

        「我不確定我會停留多久，有個地方能夠讓我畫畫又提供我睡覺的地方是再好不過了?！剐煜娮颗瘜λ膯栴}時面有難sE，便繞回去回答卓暖的提問，問題其實不難回答，只不過他也沒有全盤托出。

        「我……」卓暖頓了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yīng)，徐宵先行回應(yīng)她的問題像是另一形式的b問，可她不再發(fā)布作品的原因極其懦弱，特別是徐宵，她尤其不想讓他知道。

        「不說也無所謂，只是我原以為你至少會開一次畫展的，可惜了，我原本還期待你的畫風(fēng)在我畢業(yè)後成長到什麼程度?！剐煜f道，他無意為難卓暖，只不過同樣好奇為什麼這些年未曾再看過卓暖發(fā)布新的作品。

        「再優(yōu)秀都b不上師父的?！棺颗p笑，徐宵親口說他在期待她的作品怎能不開心，可b起徐宵，她的畫實在不值一提。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剐煜那钠持颗?，心情莫名復(fù)雜，過往那個揚言要追上自己的卓暖不復(fù)存在，可他也沒資格說卓暖什麼，他也不再是從前那個恣意妄為的徐宵了。

        「這是我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句話了?！棺颗X中閃過江齊禮對她說的那句「真懷念以前的卓暖」，雖然跟徐宵說的話完全不一樣，但卻是一樣意思，就算讓他們失望了她也無所謂。

        她之所以成為現(xiàn)在的樣子，不是迫不得已，而是她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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