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會兒,他怕不能分出心神來顧上她,讓她不慎折在風波里,即便換了天下也沒什么意思。
“我不在意的,我可以什么都不在意的陳菩,我阿娘枉死不能公諸于世,身為其女也不能為她手刃仇人,笑笑活在這世間又有什么意思?求你幫幫笑笑...”李笑笑并沒有聽陳菩的話,她殘生抱憾之事接來源于父母與這具殘敗的身軀,如今叫她知道這一切都不該,她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的。
她知道陳菩不會貿然做什么,但她便是要強求,見陳菩不應,李笑笑松開了環(huán)在男人腰間的雙臂,將披風下擺收攏,竟毫不猶豫的將雙膝抵到了初春還略有些冷硬的地磚上。
“笑笑真的求求你了..”
“如是天地不公笑笑自甘認了,為何現今要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人所害為人所累,還要我生生咽下這口惡氣,憑什么?”
“笑笑的十四年他們還不上了,他們的十四年卻紙醉金迷猶如彈指一揮間,我不要認?!?br>
小公主跪在地上同他說著,那從不曾彎折的脊梁此番竟也曲折而下,陳菩抿了抿唇,他太陽穴跟著疼了兩下,俯身將虎口穿過小公主腋下,正想將人從地上帶起來,雙目便被猩紅蒙蔽。
因著長生的緣故,他嘗飲過太多污濁的血液,自然問出臉上緩慢下滑的液體是血。
可這血并沒有叫長生躁動起來,陳菩的理智也尚存,他看著在他手中脫力身子前傾倒下的小公主,上前那具如同抽去絲線的傀儡身攬入了懷中,那雙鳳眼里似乎也有什么東西沖凈了那些猩紅。
這大抵是李笑笑昏睡過最長的一次,入了一個極其冗長的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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