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月在宮中聽聞的還是少,在民間這樣的孩子被叫做鬼嬰,盡管尚在襁褓中,也是要被人用手臂粗的鐵杖敲死的。
深宮怨婦的惡毒手段數(shù)不勝數(shù),陳菩說不準她到底無端被波及了多少,他沒見過她剛出生時的模樣,只憑著她眉心一顆朱砂痣來認定也太過武斷,可他就是覺得此事尚有轉(zhuǎn)圜之地。
他知道未預(yù)料的事情不可以說出來尚早,瞧著小公主一臉氣包子的小模樣,陳菩無奈挽唇,從一旁抄起一件比甲,走到李笑笑面前幫她套好:“繡線磨得慌,等會用完膳叫繡娘幫你量量身,裁兩件新的主腰和小衣?!?br>
原本覺著陳菩提出來會摁著她將里頭小衣穿好,誰知他只是往她身上套了件比甲,李笑笑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覺得臉上越來越滾燙,著急忙慌的點了點頭:“我在別人面前是穿的。”
“咱家又沒說什么?!标惼械挂矝]別的意思,聽著小公主那一番解釋,嗤笑了聲,指尖輕輕在她眉間的朱砂蹭了下,還是沒忍住開了口:“笑笑,有一個法子,大抵能讓你的眼睛瞧見?!?br>
“你別逗我玩?!泵つ苛耸哪?,沈家遍尋了多少名醫(yī)都毫無對策,李笑笑早就不對自己這雙眼睛報什么希望了。
因而此時陳菩來說,她也覺得有些可笑。
“沒逗你。”陳菩繼續(xù)將她比甲上的口子扣好:“廠公對笑笑說的所有都算數(shù),廠公會讓笑笑同別人一樣,他們有的笑笑會有,他們沒有的笑笑也會有?!?br>
“你就是哄我的?!狈讲疟魂惼信鲞^的朱砂痣還有點癢,李笑笑搖了搖頭,將陳菩的手錯開,而后從他懷里逃出,奔著屏風(fēng)外走。
她肚子有些餓了,現(xiàn)在只想趕著吃飯,可也說不上怎么回事,她現(xiàn)在的心情極好,腳步也跟著歡快了許多。
大抵是太過歡快,李笑笑忘記了寢殿里有道腳往外叉開的披風(fēng),一腳就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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