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公主...”紗布纏的她手心緊緊巴巴的,連著拳頭都攥不住,可李笑笑還是吃著勁,將纖細(xì)的食指分出來,指著陳菩的方向:“陳菩你為什么...為什么要與別人一樣欺負(fù)我?”
“笑笑還以為...廠公是有一點點善意的,那善意全用來對笑笑好了。原來是我最蠢,原來廠公也把我當(dāng)瞎子,你和他們都一樣,甚至比他們還要壞!”
李笑笑一口氣說完,似乎用去了生平一般的氣力,她從未和別人動過氣,也動不得。
以前在定國公府時,也從來不會有不順?biāo)斓氖虑樽屗绱松類和醇?,只是這似海的宮闈畢竟不是她的家。
難得這一次,李笑笑眼里的淚也氤氳著要落下,可她覺著沒什么可哭的,遂伸出了手,用力揉了揉眼,而后將背松弛的靠在浴桶上,仰首沉沉的吐著氣,臉頰脖頸泛起紙一樣的蒼白,慘兮兮的,如同將將要死之人。
小公主一口氣一口氣的往外吐,陳菩耳邊都是那脆弱低迷的喘息聲,他的呼吸似乎也在那刻止住了,啟唇與說什么,喉嚨卻啞的發(fā)不出一絲聲響,亦不敢動分毫。
唯恐驚她。
良久,李笑笑長咽完那一口氣,終于闔上了干澀的唇,無力的將頭擱在了桶沿,閉上了眸子。
“笑笑...”小公主安安靜靜坐在小杌子上,好像頃刻便化煙塵而遠(yuǎn)去,陳菩眉心突突跳了兩下,倏的從地上起身,行至李笑笑跟前,將她從桶沿上拽起來:“你能不能聽咱家…”
“廠公...”陳菩的力道還是那樣重,李笑笑被拽的發(fā)疼,吃力的睜開眼眸,未等陳菩說完,便伸手在陳菩面前捏了一個小指甲的尺度:“廠公有一點點喜歡笑笑么?”
良久,李笑笑又往回收了一些,讓那尺度顯得更加渺?。骸耙稽c點...”
喜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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