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留坐在原位的獻帝,呆呆愣了好一會,似乎隱隱感知出來什么。
可到底落了個對牛彈琴,獻帝只掛念著等在衾席的美人,未深想,伸手招過一遍的小內(nèi)宦:“快擬旨意,叫楚家的小公子去袞州,務(wù)必將沈旻曜與柱州的小知府接回順天。”
從乾元殿出來,秋風(fēng)攜著寒涼入衣帛,陳菩只覺出一股燥熱感,仰目看著天邊垂掛的月,忽的想到司禮監(jiān)還有一封未送出的信。
他并非閑話暖語無數(shù)的人,因此并不覺得小公主那一封噓寒問暖的信件對于身陷袞州的沈旻曜來說到底有什么作用。
無用的東西不值當(dāng)花費心思策劃,可他應(yīng)了李笑笑的,卻沒有做成。
雖說這也算小公主自作孽,非要扯上惟寧給他添個堵,可陳菩心中還是很別扭。
他好像并不生氣,應(yīng)付她給他惹得麻煩,一點氣也沒有,甚至還仔細想了想惟寧的去留,頗有點甘之如飴的意思...
陳菩也不知怎么了,差一步就進了遺宮。落腳卻好像看到了小公主坐在園子里,手里捏著一封信甩到了自己身上,生了極大的脾氣,死活讓他滾出這個門。
陳菩隱隱覺得腦門上真的疼了一下,這感覺怪極了,讓他趕著投胎一般的回了司禮監(jiān),心中嘆惋著自己同一個小公主賭什么氣,沒送一封信惹了她脾氣,到最后來當(dāng)孫子的那個人還是他自己。
司禮監(jiān)素來人煙稀少,哪個太監(jiān)都有自己干不完的事兒,入夜里還是一片漆黑。陳菩入了司禮監(jiān),一雙鳳眼在漆黑里灼灼生光,也懶得去點什么燭火,循著記憶往石頭密室里走。
入深處,才見石門大開,里頭隱隱透出點點微弱燭火,迎著石頭嶙峋的重影,已經(jīng)是被人闖入過了。
“廠公?!眻D蒙哈赤送走了那個小公主,就沒敢在那石頭密室里待著,那小家伙身上的味兒實在叫人氣血噴張。
終于見陳菩夜歸,圖蒙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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