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氣焰,惟寧在陳菩身上都不曾見過,陳菩狠起來,只會讓人嘶喊著求饒。而眼前的小公主,手中沒有刀,什么都做不了,卻仿佛將尊卑二字置于下跪人之腦骨上,高高的端起,硬是壓的人連求饒都不敢宣之于口,出聲都覺冒犯失禮。
倒與那位沉斂的慎王有些相像,不過只限于兒郎少年時。
如今的慎王,只不過是個玩世不恭的紈绔罷了。
“奴...奴...奴只覺得紅色襯公主的...”惟寧壓著頭跪在地上,額上滲出幾滴冷汗吧嗒吧嗒的落下,語氣都有些磕巴。
“你是欺我眼盲方才這樣說嗎?”李笑笑摸著搖椅扶手上的雕花木紋,輕笑一聲。
舅母說過她膚白,穿什么顏色的衣裳都好看,萬不會需要一件紅衣襯她。
她剛至禁庭不知道楚后的公主愛好紅衣,可惟寧是知道的,知道還有意為之,也幸好楚后不敢將她如何,若要是她沒有那般的好運(yùn)氣呢?
“公主饒奴這次,奴真的再也不敢了?!痹詾檫@位小公主溫馴可愛,真真責(zé)怪起人來,卻也真有一套。
秋后算賬,大抵如此。
惟寧也不知道如何做,只顧著朝李笑笑磕頭。
耳邊惟寧以頭觸地的聲音直響,每一下似乎都十分疼,李笑笑身子向后一傾,貼回了椅背上,緩緩道:“你叫惟寧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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