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里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氣味——是久未充分通風的、滯悶的空氣,混合著塵埃、眼淚g涸后的微咸。
這房間里的一切,都還是沈辭離開時的樣子。
而此刻,沈楚連正蜷縮在遠離床鋪的、最昏暗的墻角。
她穿著單薄的睡衣,赤著腳,雙臂緊緊抱著膝蓋,整個人縮成小小的一團,像一只被徹底遺棄、失去所有生存意志的幼獸。
長發(fā)披散下來,遮住了她的臉,只有瘦削的肩膀暴露在昏暗的光線下。
一整天了,她幾乎維持著這個姿勢,傭人送來的食物和水原封不動地放在門口,無人敢近前勸說。
林昭衍站在門口,高大的身影被燈光拉得很長,投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剛剛結(jié)束一天的工作,西裝外套還帶著外面的寒氣。
他看著墻角那團身影,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緊緊攥住。
他試過所有強y的手段,醫(yī)生、藥物、甚至短暫的禁閉,但只換來她更劇烈的抗拒和更深沉的絕望。
她像一株徹底關(guān)閉了所有感知的植物,拒絕光照,拒絕水分,只想在黑暗中悄無聲息地枯萎。
他最終只是疲憊地、近乎無聲地嘆了口氣,脫下帶著寒意的外套,輕輕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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