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底線?”
郁禾豎起兩根手指,臉色冷了下來:“我的阿娘,那日她雖是說著宮女家的事,卻隱射我阿娘死不足惜是該死。她娘是我娘的閨中密友,卻在我娘孕初期,趁著爹爹喝醉之際,打扮成我阿娘的樣子爬了爹爹的床,在我阿娘分娩之際,抱著早產的頤和走到了我阿娘床前請罪,害得我阿娘生我時血崩,落下了病根,七年后郁郁而終了......”
所以那年在宮里初遇她,便是皇后仙逝后不久。
她低垂著頭,整個人的神氣都好像不見了,裴聿澤忽然就慌了,她是不是在哭?正要伸手,卻見郁禾忽然抬眼。
“還有一個底線!”郁禾淺笑盈盈:“就是你!”
裴聿澤怔住了,看著郁禾笑成月牙的眼睛,心突突突地跳了起來,很快他避開了她灼灼的目光:“去換衣服?!?br>
“哦?!庇艉烫乱巫幼叩絻仁胰?,揚聲和他說話,語氣天真,“你是不是覺得,小時候我沒人玩很孤單?其實不會,我有宸宸,還有廷攸哥哥經常會進宮陪我,給我?guī)Ш贸缘模瑤Ш猛娴?.....”
裴聿澤碰到唇邊的茶杯驟然停滯,方才勾起的唇角壓了下來,悶不吭聲放下了茶杯。
久久他垂眸嗤笑了一聲:“傅廷攸?!?br>
“裴聿澤,裴聿澤,你還在嗎?”
裴聿澤晃神,原來她連名帶姓喊他,也會很嬌。
“嗯?!彼p應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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