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裴聿澤沉聲道:“今日你們也辛苦了,這安神湯便賞你們了。”
青鳥二人愣怔片刻,接收到裴聿澤睨過來的眼光時,才確定,這安神湯的確是給她們的。
又聽裴聿澤道:“自去煮一碗安神湯?!?br>
青鳥了然,立即響亮應(yīng)聲了。
裴聿澤走出梧棲院,涂庚在一旁哼哼:“咱們裴府難不成還能少一碗安神湯不成?還要他小閣老巴巴地送來,安的什么心吶!”他念叨著,警惕道,“公子,他一定是對公主賊心不死!你看看他今天那樣!”
裴聿澤斜睨他一眼:“你話多了。”他絕不是個會為兒女私情爭風(fēng)吃醋的人,方才的行徑,不過是為了裴府的體面和公主的聲譽(yù)罷了。
涂庚立刻捂住嘴表示不再說話,耳邊靜了下來,裴聿澤坐上馬車就開始理今日的案情,偏生傅庭攸闖入王順宅邸安撫郁禾的親密總是不受控制跳進(jìn)他的腦海,令他心浮氣躁,剛接過涂庚遞過來的茶,他便冷冷擲于車廂的茶座上。
涂庚一愣,他家公子好像心情不佳啊。
甫一進(jìn)大理寺,裴聿澤就被譚家的人圍的水泄不通,七嘴八舌或是說好話,或是暗暗威脅,可漸漸的,聲音越來越低,他們看著裴聿澤冷峻的臉色,霜寒凜然的目色,氣勢迫人,竟不敢再放肆,稍稍退開些,低眉順眼地討好。
裴聿澤只一聲“秉公辦理”,極盡不近人情,再不管對方如何顯貴,著人送客。
譚家人的心沉入谷底,他們怎么忘了,靖州天府裴家的繼承人,裴霽是何等人物,又豈會因他們的冷硬兼施,家族威脅就低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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