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闭龔d所有當值的下人立時恭敬行禮。
裴聿澤聞聲偏首抬眼看過去,傅廷攸正從外入,兩人四目相對,具是冰冷。
有一種坦然相對的敵意,不愿再惺惺作態(tài)的冷冽從大廳蔓延。
連面子也顧不得了。
傅廷攸擺手,正廳之上所有的下人魚貫而出,他自若入座,并不坐主位,而是在客位,與裴聿澤相對而坐。
他靠進椅背,等下人們退得干干凈凈,方才開口:“裴少卿,難得大駕光臨,有何貴干?”
穿堂風過,幾乎將他冷冽的語聲吹凍成冰。
“郁禾呢?”裴聿澤冷凝他一眼,沒有耐心跟他虛以逶迤,直截了當。
傅廷攸眼底那一點假意的冷笑也不見了,目色沉下來,涌上怒意,聲音更沉了:“你說郁禾?你有什么資格喚她郁禾?你們已經(jīng)和離了?!?br>
“有沒有資格,都不是小閣老該管的事,倒是小閣老,事到如今還不愿接受事實,未免可悲?!迸犴矟衫淅涞?。
傅廷攸心頭一刺,冷嗤一聲:“恐怕不愿接受事實的是裴少卿,你們早已經(jīng)和離!郁禾已經(jīng)厭棄了你,你若是還有點自尊,就該離她遠遠的?!?br>
裴聿澤眉心微蹙:“和不和離,我與郁禾都曾是夫妻,同床共枕,耳鬢廝磨,恩愛有加,而小閣老……”他睫羽微垂,輕笑一聲,嘴角溢出一絲輕蔑,“費盡思量多年,苦心孤詣制造一些風月傳聞,可郁禾心中沒有你,還是枉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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