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shí)她壓根沒看,她的眼睛借著不同方向的舞姬瞄過去觀察那些世家子弟。
她自小被眾星捧月,人人見了她,或是大禮或是小禮,總是要行禮,是以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得到,今日他們行的禮與上回在清苑時(shí)很是不同。
上回,他們行的禮是散漫的,瀟灑的,是向裴聿澤的夫人,他們的嫂夫人行禮。
而今日,他們行禮時(shí),帶著點(diǎn)莊重,是不敢造次的莊重。
他們變了,尤其在裴聿澤逼著裴霂下跪磕頭時(shí),他們看她的眼神都不同了,谷奎生最是明顯。
是裴聿澤嗎?那日他替谷奎生請罪后,和谷奎生說了什么?讓他見到她,每次都要行禮?
“在瞧什么?”耳邊傳來低沉清幽的聲音,合著樂曲,有一種蠱惑。
郁禾心漏跳一拍,她感覺得到他在看她,偏不回頭,狀作無意:“看她們跳舞啊?!?br>
身旁沒聲音了,但她還能感覺到他在看她,不由提起一股勁轉(zhuǎn)過臉去,對上他的眼睛,他的鳳目狹長而深邃,靜靜看著她,仿佛已經(jīng)將她看穿一般,一切謊言都能被他看穿,慢條斯理的不動(dòng)聲色。
郁禾強(qiáng)撐著直視他,倔強(qiáng)的不愿示弱。他若是真能看穿她的謊言,那為何每次都看不穿段雨瓷的?難道段雨瓷的定力就是比她強(qiáng)?哼,或許就是看穿了,舍不得揭穿段雨瓷!
思及此,她兇巴巴地瞪了回去,卻見裴聿澤冷淡的眉眼溢出了一絲笑意,很清淺的,淺的她再想確認(rèn)一下,已經(jīng)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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