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梁辰義火化那天,站在殯儀館院內(nèi),望著巨大燃燒的煙囪,梁喜對信航說:“你要好好的,咱們?nèi)胰?,至少得有一家過得好吧,天長地久,安樂自由,別像我和路崇寧一樣。”
梁喜真心祝愿他人,也同樣認清自己。
“誰來過?”
路崇寧看著墓碑旁擺放的菊花,眉頭一皺,花瓣有些打蔫了,應(yīng)該是最近兩天的。
梁喜假裝沒聽見,進來前她一遍遍告訴自己,在墓園一定少說話,更不要像昨天一樣對路崇寧那種態(tài)度,即便她有心結(jié),也不能不挑場合。
路崇寧沒
再追問,蹲下把帶來的酒擰開,灑在墓碑兩邊,想說點什么卻沒開口,等了半天,他仰頭問梁喜:“阿姨知道梁叔去世了嗎?”
“不知道?!?br>
梁喜沒說,她媽已經(jīng)跟這個家徹底斷了聯(lián)系,即便費力找一圈人將話傳過去也沒什么意義。
一陣冷風(fēng)吹來,她下意識裹緊信航衣服,風(fēng)聲忽大忽小,從墓碑間隙穿堂而過,似故人耳語。
“你之前給我爸寄的錢,給我卡號,我轉(zhuǎn)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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