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許久,等到路崇寧抽完最后一支煙,梁喜走過去,俯身單手環(huán)住他,很輕,有點不敢觸碰。
就這樣,十五歲的梁喜獻出了人生中第一次擁抱,淺淺的,伴著夜風(fēng)吹拂,她說:“哥,你別難過?!?br>
兩人面龐相悖,路崇寧咬牙隱忍,最終一滴淚無聲落在梁喜肩頭,似有千斤萬斤重......
他剛出國的時候梁喜在心里反復(fù)發(fā)問,“路崇寧,我那么努力跟你考同一所大學(xué),你說走就走,難道不覺得欠我嗎?”
后來某一天,梁喜只身來到小區(qū)外那片荒地,坐在路崇寧曾經(jīng)坐過的石堆上看了一場久違的日落,這場日落莫名治愈了她,自此路崇寧的名字被她深藏,輕易不再提起。
熟悉的畫面讓過去某個時段的情緒卷土重來,梁喜感覺胸口憋悶,壓抑得難受,尤其是看到路崇寧跨越幾千里切實地站在眼前......
“賣不賣你自己做主,我只是建議,你可以不聽?!?br>
煙燃到尾,路崇寧將煙頭按滅在橙子皮里,梁喜全程看著他抽完,隨著火光熄滅,一個念頭從梁喜心底冒出來,從見到路崇寧不過半小時,她好像再次陷入無法自拔的境遇,非常不妙。
......
行李箱打開,路崇寧蹲在地上開始收拾行李,這個行李箱不大,和其他從國外回來的人不太一樣,當(dāng)年走的時候拿的就是這個箱子,梁辰義給他買的,用了幾年時間,四角磨損嚴(yán)重。
路崇寧的后背在梁喜視線里緩緩挪動,細長,挺拔,記憶里他總是穿著校服低頭行走的模樣,時間和遭遇改變了他,也讓梁喜覺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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