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子里到處都是橫幅標語，一派節(jié)日氣氛。

        陳凡這才想起來，今天是1990年的最后一天了。

        車間表面看起來依然在運轉(zhuǎn)，但其實停掉了一半的產(chǎn)能。

        各個科室的辦公人員更是大部分都放假回家了。

        等下午的時候，每個科室就只剩一兩個值班人員了。

        陳凡一晚上沒睡覺卻一點沒覺得困，反而有些躁動。

        在辦公室坐了會兒，喝了會兒咖啡，等院子里喧鬧起來，又起身往財務(wù)中心走來了。

        財務(wù)中心只有兩三個人，都在低頭忙著。

        陳凡從靳晶身后路過時，靳晶故意凹了下造型，陳凡就偷偷捏了捏她的胳膊。

        已經(jīng)有一個多星期沒收拾這個銀女了，陳凡真想狠狠來一把。

        沒想到靳晶做著口型，示意自己身子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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