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只是一個夢而已，她在想什么。

        男孩停筆。沒有抬頭，僅僅抬起了眼簾。

        濃密的睫毛下，是暗含遺憾的眼神：“差一點(diǎn)……你說活著有什么好？為了讓你活著，現(xiàn)在我連見你一面都不行。”

        “你說什么？”魔女被盯得后背發(fā)毛。

        她好像問錯人了。

        這條龍有時候會咬著她的耳朵，很認(rèn)真地勸她跟他一起死。每次設(shè)想他們會一起死掉，他都很歡喜。

        龍對死亡十分執(zhí)著，幾乎是向往。仿佛唯有一死，才能安寧。

        紙鬼白轉(zhuǎn)動筆，用筆頭頂住她的下巴，慢慢往下滑。

        停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閉上眼，檢測她真實的身體。

        “傷口還沒有好，”他的語氣洋溢著滿意：“那道咬痕還在。以前的總是很快消失，保留這么久，好像還是第一次。一想到你身上還殘留著我的印記，我就靜不下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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