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之前的事,藺九均還記得,他明明讓她拿了錢走的。
他忍不住問道,“姑娘怎么沒走?”
“走哪?我不是走了嗎,還給你請(qǐng)了大夫回來?!鼻刂牟唤獾卣f道,“你怎么清醒了說話也這么不清不楚的?”
藺九均嘴唇微動(dòng),他沒有解釋,而是寥落地說道,“姑娘不必管在下的?!?br>
秦知夷聽出了些不對(duì),說道,“高熱而已,你怎么要死要活的?那可不行,要趕緊好起來,你還得給我做飯吃?!?br>
藺九均以為那么說了以后,她肯定會(huì)走的。他與她沒有血緣、沒有什么過深的交情,她完全可以拋下他。
但是她沒有。
藺九均突然低低地說起,“十二歲那年,在下剛來到溪水村也發(fā)過一次這樣的高熱,連在下自己也沒想到能熬過那場(chǎng)病?!?br>
秦知夷聽他這么說,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呃,那、那你命還蠻大的?!?br>
藺九均嗓音沉悶,低落地說道,“人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在下卻覺得,福報(bào)不是在下這樣的人能擁有的?!?br>
他這一生都是望不到盡頭的黑暗,苦難一次一次找上門,好像不將他打垮就不會(huì)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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