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他聽見鐘磬音走進來,床鋪便陷下去一些,微涼的吻落在臉頰和唇角,鐘磬音帶著笑意對寧淅說:“真的要起來了哦?”
鐘磬音一邊說話一邊拉開窗簾,這間臥室附帶的小陽臺做了上半扇全開的窗戶,陽光從三面照到床上,曬得更加暖和,鐘磬音又俯下身來沒完沒了地吻寧淅的眉心與鼻尖,寧淅不由得笑出來,伸手將鐘磬音推開了。
鐘磬音應該是吃過飯了,他的吻帶著輕微的咸味,寧淅緩緩睜開眼,莫名想到一句“人生其實就是活這幾個瞬間”。
待到起身時,前一晚感受到的、自己和鐘磬音確實有六歲的年齡差距的感覺,再次侵襲寧淅的身體。
不止在昨晚,今天早晨,約莫太陽已經(jīng)升起來的時候——那時寧淅看到窗簾后面有大片的白光,他不過是翻了個身,碰到了鐘磬音;不過是迷迷糊糊地叫了一聲“磬音”,就再遭毒手,意識混沌間覺得鐘磬音偷偷戴了燾,但無暇也無力去說些什么了。
寧淅周四去看了鐘磬音的第二場表演,觀眾確實不少,多是年輕男女。整出戲非常一般,于是周五到了劇團之后,寧淅把幾個主演一個個地喊去自己的辦公室,輪流訓斥了一遍。
這一次具思飛倒是沒哭,不過寧淅判斷不出來他有沒有聽進去。鐘磬音就態(tài)度很好,還給寧淅遞了一份自己表演結束后連夜寫的“書面報告”,許多反思做得可圈可點,讓寧淅莫名有了一種“還是自家孩子懂事”的欣慰感。
冬季天短,日子好似過得更快,一眨眼到了年末回饋演出,再一眨眼,回饋演出也結束了。
寧淅要回老家,鐘磬音的父母要帶他去國外,比別人多請了一周假。兩人再見到面時,重山的會議已經(jīng)結束一輪,新一年第一季度的節(jié)目單和各種安排統(tǒng)統(tǒng)發(fā)了下來。
寧淅與鐘磬音搭過的戲再次提上排演日程,正式演出暫時定在下半年,只不過這一次變成了大全本,易家唯的戲份增加許多,不再是掛件包和小花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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