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被口罩擋住,變成惱人的潮濕,寧淅對著保安頷首,邁步進了門。
交流會一個小時前就結(jié)束了,寧淅也是一個小時前婉拒了林翊君要送他回家的邀請,拒絕的時候林翊君的表情很是微妙,應(yīng)該是在下午的時候去翻過鐘磬音留下的家庭住址了。
林翊君沒對寧淅說什么,寧淅更不想同他說什么,只是拎著沉重的一盒樂高蝙蝠車積木,在酒店里站了二十分鐘,又磨洋工走了二十分鐘,接著在勝果城的小區(qū)大門外站了二十分鐘。
一直站到意識到初雪飄落,手腳凍得失去知覺。
其實寧淅是有一股沖動的——盡管從來沒這樣做過,但寧淅確實知道鐘磬音家的房門密碼,他可以直接招呼都不打就去到鐘磬音的家門口,直接招呼都不打就按開門鎖。
這是宣告“所有權(quán)”的最佳方式,但也會是最讓鐘磬音尷尬、讓一切都無法收場的方式,沒有智的人才會做那樣任性且幼稚的事。
“寧老師!”
寧淅已經(jīng)走到鐘磬音家單元門門口,聽見鐘磬音急切地叫聲從頭頂傳過來,于是寧淅慢慢地抬起頭。
鐘磬音是真的很著急,衣服明顯隨便穿的,黑色的羽絨服里面竟然是居家服,褲腳堆圍在鞋子上,手里緊緊攥著兩把傘。
——他喊得是“寧老師”,而不是“寧淅”。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