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磬音倒是不客氣,笑著道謝接過,寧淅突地想起上面的餅干才被自己吃掉,多說一句也不是少說一句也不是,尷尬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好,只得悶頭吃冰不再說話。
可惜鐘磬音這個年紀不大的毛頭小子看不出寧淅不想吭聲的心思,連冰激凌都堵不住他的嘴,孜孜不倦地同寧淅搭話:“我出來之前主席還說,讓我看到寧老師叫你快點回去,說寧老師唱歌好聽,全團的人都等著呢?!?br>
寧淅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鐘磬音等了幾秒,見寧淅沒什么下文,又說:“寧老師,您的聲音是真的很好聽啊,一會兒我可不想錯過了,但是茜茜她們說要喝飲料讓我再出去買一趟,寧老師,等我回來了你再唱行不行???”
寧淅手里的冰激凌已經(jīng)快要吃完,身邊站著個鐘磬音讓他覺得煩躁,也沒有了啃甜筒的心思,冷著臉淡淡地說:“你說得可比我唱得好聽多了?!?br>
說完寧淅轉(zhuǎn)過身,將甜筒皮丟進了垃圾桶,頭也不回地抬腿走進了歌廳。
鐘磬音平白遭受攻擊,不由得愣了愣,看著寧淅的背影,不解地撓了下頭。
寧淅悄無聲息地走去套間大包廂,和幾個人簡單打了招呼,大包廂里年輕人多,有性格開朗的跑來慫恿寧淅唱幾首歌,寧淅拒絕了,他們也不糾纏逼迫,自己歡天喜地地回去鬧了。
團里真敢招惹寧淅的人沒幾個,眼下都在大堂里。寧淅坐到包間的吧臺,隨手開了一罐低度的雞尾酒,聽著一男一女對唱著莫文蔚版本的《忽然之間》,心緒漸漸平靜下來。
都說人在感到恐懼的時候才最有攻擊性……寧淅低了低頭,用手背抵著自己的額,嘆了口氣。
——明明是自己誤會在先,不僅對鐘磬音道歉的口開不了,反而態(tài)度越來越惡劣,說到底還不是自己那點自尊心在作祟,覺得在后輩面前丟了個大臉。
“寧老師,躲債呢?”林翊君帶著笑意的聲音從身后響起,寧淅抬起頭來,看他坐到自己身邊,也對著他笑了笑:“翊君啊?!?br>
“我怎么看你突然就心事重重的?”林翊君手里端著一杯酒,和寧淅碰了一下,“和我說說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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