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五條長語音的最后,寧淅終于罵完了,話頭頓了頓,大概靜默了三秒鐘,才用和之前完全不同的語氣問:“顧老師周四晚上有戲,你聽嗎?”
最喜歡的寧老師邀請他去聽最喜歡的顧老師的戲,只要鐘磬音不是個傻子就不會拒絕。
于是,在周四晚上七點一刻,鐘磬音就這樣坐在了寧淅的身邊。
今天兩個人沒坐公交車,是寧淅喊了林翊君送來的,故而到得有些早了,距離開場還有十來分鐘。
鐘磬音試探了幾次,沒找到合適的話題和時機開口,只得打開節(jié)目宣傳單,反反復(fù)復(fù)地看了起來。
今天的戲并非顧老師的專場,是三出折子戲,第一出竟然是《占花魁受吐》。
鐘磬音眨了眨眼睛,不免回想起在勐侖的賓館里,陪伴寧淅醉酒的那一夜。
那天的自己倒是清清白白正義凜然,給寧淅蛻光了洗澡都沒亂看沒瞎想,換成今天,恐怕林翊君上一秒把寧淅丟進他懷里,下一秒鐘磬音就能瞬間摟著人紅了臉。
鐘磬音想著,思緒有點翩翩然,縱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半年之久,但一分一秒依舊回憶得清清楚楚。
——他接到了寧淅的電話,聽著寧淅拉長音昏昏然的語句,掛斷之后便預(yù)約了醒酒湯的外賣,在賓館里焦急地等到后半夜,門被哐哐哐地砸響,才一拉開,就被一身酒氣的寧淅撲了個滿懷。
寧淅本來就站得不穩(wěn)當(dāng),很明顯又被林翊君搡了一把,沒骨頭地掛在鐘磬音身上,頭發(fā)也有些亂了。林翊君站在門口,眼睛醉得睜不開,瞇著看了半天才算認(rèn)出來了鐘磬音,大著舌頭說磬音啊好好照顧寧淅啊,來來回回說了三遍,才被其他人拖走了。
鐘磬音用腳關(guān)的門,半拖半抱地把寧淅帶到床上,寧淅稀里糊涂地解著自己的衣扣說要洗澡,鐘磬音就那么上前去幫寧淅將衣服脫了。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時候的寧淅上半身肌肉勻稱,皮膚礎(chǔ)手溫潤,毫無防備地樘在牀上,任由鐘磬音的手在申上猶走,沒有一丁點反抗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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