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淅微微訝然,他這兩個月都忙著自己的演出,和鐘磬音打照面的時候極少,更遑論交談。饒是如此,寧淅還是記得自己的許諾,見縫插針地在與鐘磬音簡短對話時指點過一些寬泛的東西,但是鐘磬音一次都沒有在對談中向?qū)庝捞崞疬^,自己也被挑進了這個劇組,還是寧淅無意間從林翊君的臺本上掃到人員名單才知曉的。
寧淅覺得這很不合常、很不符合自己對鐘磬音的了解。
舞臺上鐘磬音的戲份已經(jīng)過去,匆匆忙忙跟著其他人一起退臺,寧淅顧不得臺上在演什么,低下頭去快速地翻了一遍演員表,終于在最后一長段的參演人員名單中很靠后的位置找到了“鐘磬音”三個字。
臺上唐想老師登場,引起一段不怎么禮貌的持續(xù)性歡呼聲,寧淅合起手里的單子,將自己的意識重新投入舞臺上的表演之中。
接下來是非常長的一段對手戲,臺詞緊鑼密鼓,節(jié)奏層層遞進,臺下坐了太多湊熱鬧的外行觀眾,每個角色演繹完畢都有人叫好鼓掌,一個人鼓了掌就會帶動幾個周邊的人,連明顯沒入戲的演員竟然也愿意捧場。寧淅有些不厭其煩,只在唐想和林翊君各自的長獨白和爭執(zhí)交談結(jié)束后拍了拍手。
主演主配們的高光戲結(jié)束,又是一段群演過場,這次寧淅一眼便看到了換了一身短打長工打扮的鐘磬音。
這一趟過場里有些武打動作,不過沒排到鐘磬音。臺下有觀眾對著武戲叫了幾聲好,掌聲也是密集不斷。
在鐘磬音退場時,寧淅不知為何抬起手來,跟著身邊的人一起拍了兩下。
舞臺陷入黑暗,迎來了譚玲玲老師的單獨表演,只有一盞暗淡孤燈追著這位年逾六旬的老藝術(shù)家,寧淅挺直后背看著,思維和情感不由自主被帶走了。
隨著譚玲玲的獨幕結(jié)束,所有燈光全部消失,寧淅的位置貼著舞臺,能看到許多人跑上臺躺在地上,知道又是進入了群演的過場。
果不其然,躺在地上的人一個接一個地伸出手來,寧淅掃了一眼,立時發(fā)現(xiàn)其中有一個人的手勢擺得非常好看。
寧淅咬住了唇,緊盯著那雙手,直到燈光乍亮,躺在地上的人翻身而起。
——果然是鐘磬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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