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和憤懣在心底無聲地?zé)眢w不自覺地戰(zhàn)栗，江敘白一次又一次挑戰(zhàn)他的底線，這樣的感情何必繼續(xù)？

        楚云凡嘗試把填充棉塞回去，破了的玩偶扭曲變形，原本可愛的臉猙獰不堪，他攥緊了裂口，填充棉還是瘋了似的往外涌，裂口越來越大，玩偶越來越丑陋。

        他可以不計較江敘白藏著小秘密，可以對他犯的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以退讓一部分占有欲，可以給江敘白留一片放肆的空間，但他沒有辦法接受現(xiàn)在的自己，他不能被放棄了一次又一次……他到底在做什么?這還是他想要的嗎？他不確定了。

        修長的手?jǐn)n住娃娃的頭，整個攥進(jìn)手心里，手背繃起青筋，呼吸和手臂一起輕顫著。

        冬風(fēng)一陣?yán)溥^一陣，再溫?zé)岬纳碜右驳植蛔?qiáng)勁凜冽的冷刀，那兩張精致的票隨著身子一同變得冰冷。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傳來，江敘白喘著粗氣跑到他身邊，望著楚云凡落寞的身影，恐懼似風(fēng)徹骨寒。

        江敘白知道自己又犯錯了，這次……還能挽回嗎？他們之間橫著那么多從未言說的碎痕，還經(jīng)受得住修修補(bǔ)補(bǔ)嗎？

        這段關(guān)系處得捉襟見肘，他們之間的溝壑縱橫交錯，愛意在磨合中被消耗得只剩灰色的痂。

        他們沉默著，繼續(xù)透支余額不足的情愛，煎熬讓他們逃避，默契又可笑地讓他們同時出聲：

        江敘白：“云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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