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他聽到楚云凡不屑一顧地嗤笑,似乎笑他蠢,又或許是生氣前兆,不管是何種結(jié)果,起碼這句話不是楚云凡想聽的。
他又做錯了。
“你對不起什么?”楚云凡走到他面前,一把攥住江敘白的衣領(lǐng),即使他身體并未恢復(fù),他的權(quán)勢地位、他的威嚴(yán)氣勢足以讓任何人臣服在他面前,任何人在他手里都不過是塵埃,手一揚(yáng)便能輕而易舉地摧毀。
沒有人敢反抗他,此時(shí)的江敘白也一樣,他盡量低著頭,避免和楚云凡對視,他不想激怒他。
“說話,啞巴了?”他的聲音聽不出生氣,配合著黑夜甚至顯得很溫柔,好像在詢問江敘白今天過得怎么樣。
“對不起你?!苯瓟孜兆∷氖郑胗脺嘏馑呐?。
“為什么對不起我?!?br>
他聽到楚云凡咬牙切齒的質(zhì)問,他意識到這個話題無可避免地偏移到難以遏制的悲劇中,可現(xiàn)在還能……怎么圓?
他還能怎么說……?
江敘白卡殼了很久,楚云凡平時(shí)很喜歡他那雙水潤又無辜的眼睛,此時(shí)恨得牙癢癢,恨不能把他的眼睛挖了……
為什么要說對不起……為什么要用這種眼神看著他,還要說對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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