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趴在父親身上，覺得像是趴在一艘又大又穩(wěn)的船上一樣，忍不住多嗅了幾口他身上好聞的氣息?；魟C常年用的是一款木質(zhì)男香，調(diào)子偏冷，和他本人一樣沉穩(wěn)又清冽的質(zhì)感?；翳吘鼓挲g幼小，還不懂品鑒香水，只是單純地覺得這就是爸爸的味道。

        霍凜見女兒貼著自己聞來聞去，愈發(fā)覺得她像個還未斷奶的小嬰孩似的，又小又軟，黏人得很。

        “乖寶，快睡，爸爸在這兒陪你?！彼焓州p拍她單薄的脊背，又低頭親吻她的發(fā)旋兒?；翳念^發(fā)偏細軟，和她母親一模一樣，發(fā)絲間有熱烘烘甜絲絲的柑橘清香，是他為她挑選的兒童洗發(fā)水的味道。

        她是他的孩子，他的骨與血塑造了她的皮與肉，她身上的每一處都是他精心雕琢的，她是這世上唯一獨屬于他的生命。

        她愛他，他也愛她。她會回應他的一切愛意，比如得到了他的吻后，便也努力地仰起小腦袋，撅著嘴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

        “爸爸，你會有別的孩子嗎？”她小聲問道。

        這問題來的沒頭沒腦的，讓霍凜有些想笑。考慮到孩子此時正處于愛胡想愛提問的年紀，前幾天也問過其他怪問題，他還是清了清嗓子，耐心地回答：“不會的，爸爸只要你一個?！?br>
        “永遠只要我一個嗎？”

        “嗯，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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