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淡淡地說：“也許你才是那個傻子，他們都是心甘情愿的，覺得所做的一切上可告祖宗，下可對子孫，死的時候也壯懷激烈、慷慨激昂?？墒悄恪瓍s是一邊不屑一邊又做著?！?br>
        相柳輕笑，自嘲道，“誰讓我有九個頭呢？總會矛盾復(fù)雜一些?！?br>
        “你現(xiàn)在不忌諱提自己九個頭的事了？”小六歪頭，看著相柳笑。

        相柳眼神忽閃，淡淡地說：“我憎恨的，不是他們談?wù)撐沂蔷蓬^怪，而是他們心底的鄙夷、輕蔑?！?br>
        他看著小六說：“我允許你提，是因?yàn)椤彼鋈灰暰€移開，又不知道看哪里，輕聲繼續(xù)，“是因?yàn)槟阕炖镎{(diào)侃取笑，但心里從不認(rèn)為九頭妖就是怪異?！?br>
        “沒辦法，我見過的怪異可太多了，知道也許在你們眼里，人也很怪異?！毙×矒岬馈?br>
        小六看著月亮，相柳卻想起小六說過的過去，那是很痛苦的回憶，猶豫了很久，輕輕抬手，輕輕地?fù)嵝×念^。

        小六笑：“我們這算月下談心？”

        相柳沒否認(rèn)。

        相柳把一枚龍眼大小的珠子扔給小六

        “這是什么？”小六舉著珠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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