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澄騎到他身上，像逗小朋友似的，做出張牙舞爪的樣子：“俺老豬來也?！?br>
        “你自我認知還挺清醒?！?br>
        “那是，也不看是誰nV朋友?！?br>
        而一墻之隔，衛(wèi)生間的門大敞著，水龍頭開著，流水聲嘩嘩，林清嶼站在門口，將二人的嬉笑謾罵全都聽了去。

        再轉(zhuǎn)身回到衛(wèi)生間，林清嶼抬眼望著浴鏡中人的臉，麻木地涂上剃須膏，拿起手動剃須刀，像恐怖游戲里的NPC切割著尸T，機械式地刮掉下巴上剛冒出頭的胡渣。

        嘴角皮膚不受控地cH0U搐了一下，鮮紅的血Ye溢出。

        再埋下頭洗臉時，他消瘦的脊背弓起，肩膀抖動著，有什么溫熱的東西混著清水一起流了下來。

        這一刻，林清嶼突然不想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在很久之前，他曾想擁有某種超能力逆轉(zhuǎn)時空，回到最初。哪怕在昨晚之前，他都幻想過當演員，當明星，掙錢給母親治病，把妹妹永遠留在身邊。

        現(xiàn)在他握緊雙手，連流水都抓不住。

        他再次將手掌攤開，望向空蕩蕩的掌心，意識到自己什么都抓不住，也就什么都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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