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用沉默換來的,微不足道的安寧。
河水冰冷,即便是夏季,站久了,寒氣也順著腳心往上鉆,讓他忍不住微微發(fā)抖。看著空空如也的魚簍,他一無所獲,只好從河里挪上岸,Sh漉漉的腳踩在滾燙的土路上,激起一陣白煙。
好在他熟知山路,轉(zhuǎn)身又鉆進(jìn)了村后的山林,低著頭,在雜草灌木間尋覓,日頭偏西時,他懷里總算抱了一小捧勉強能入口的灰灰菜和馬齒莧,陳洐之松了口氣,好歹不是空手。
揣著這點微薄的收獲,他沿著狹窄的田埂往家走,快到村口時,心里那點僥幸滅了,二狗子和趙添倉兩人,正吊兒郎當(dāng)?shù)亩略谀抢铩?br>
他皺了皺眉,想繞過去,下意識將懷里的野菜護(hù)得更緊。
“二狗你看!我就說看見他上山了!”趙添倉眼尖,扯著二狗的胳膊指向他。
陳洐之加快了腳步,想從旁邊溜過去,但哪里是兩雙腿的對手,他們嬉笑著圍攏上來,輕易的將他b到路旁一塊空地上。
“躲什么呀?悶葫蘆,懷里藏的什么好東西?拿出來給哥們兒瞧瞧!”二狗子也斜著眼,嘴角撇著,伸手就來搶。
陳洐之SiSi抱著,不肯松手。
“嘿!還敢護(hù)食?”二狗子來了氣,覺得在同伴面前折了面子,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用力推搡他,“你個沒爹娘教的玩意兒!窮酸樣!撿點爛草葉子當(dāng)寶了?給老子拿來!”
“就是!你家都窮得揭不開鍋了,吃這玩意兒也不怕毒Si!”趙添倉在一旁幫腔,語氣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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