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哥哥沉默寬厚的羽翼下，有恃無恐地過了這么些年安逸的日子。安逸得她都快忘了，沒了那男人，日子該是什么樣。

        “哦……”陳芊芊晃著小腦袋，像條小尾巴似的跟在她PGU后面，“哥去哪里了？下地了嗎？”

        她娘把木盆“哐當(dāng)”一聲放在墻邊，拿起晾衣繩上搭著的抹布擦手，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像是嫌她聒噪。

        陳芊芊卻像是沒看見，亦步亦趨的跟著，不住的追問：“娘，你看見我哥沒？他早上走的？吃飯了沒？”

        直到她不小心踢倒了放在墻角的一個小馬扎，她娘才終于被惹惱了，朝她用力揮了揮手，趕蒼蠅似的驅(qū)趕：“去去去！一邊待著去！別在這兒礙手礙腳！你哥去鎮(zhèn)上了！當(dāng)學(xué)徒去了！沒個三年五載回不來！”

        “什么？！”

        這話如猝不及防的驚雷，直直劈在陳芊芊天靈蓋上。她張著嘴，一時之間竟沒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去鎮(zhèn)上？當(dāng)學(xué)徒？沒個三年五載回不來？

        什么鬼，昨天……昨天還見著他呢，他還在家里吃晚飯，還給她夾了她最A(yù)i吃的菜，她當(dāng)時就因為抱了他一下就被兇了，氣得要命，還等著他像往常一樣來哄她呢……

        怎么……怎么這么突然就走了？連個招呼都沒打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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