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河的睫毛顫了顫:「不是同情嗎?因為我和別人不一樣,因為我看起來需要被幫助。」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我的“特別”。」
林浩然感到一陣刺痛。他伸手想碰陳星河的臉,卻在半空中停住了:「不啊!你確實很特別,因為和天使做朋友是件很酷的事情?。 ?br>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這個玩笑在平時也許能讓陳星河微笑,但此刻卻顯得輕浮。陳星河別過臉,海風(fēng)把他的白發(fā)吹得紛飛。
「對不起,」林浩然急忙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卡住了,突然不知道該如何表達(dá)。不是同情,不是好奇,不是任何陳星河可能懷疑的那些理由。而是一種更原始、更強烈的x1引,像候鳥本能地飛向南方,像向日葵本能地面向太yAn。
「第一次見到你,」林浩然慢慢說,「我以為自己看到了什麼天使。後來知道是白化癥,但這種感覺沒變?!顾吡艘幌律匙?,「你就像是被月光浸透的雪,乾凈得讓人不敢碰,又美得讓人移不開眼?!?br>
陳星河靜靜地聽著,海浪在他們腳邊碎成泡沫。
「我想靠近你,不是因為同情,」林浩然繼續(xù)說,「而是因為每次靠近你,我都感覺自己在變得更好。你讓我想成為一個更溫柔的人?!?br>
最後一句話輕得幾乎聽不見。陳星河突然伸手握住了林浩然的手腕,他的手指冰涼而顫抖。
「謝謝?!顾f,聲音里有什麼東西破碎了,「謝謝你今晚帶我來?!?br>
林浩然翻過手掌,與他十指相扣。陳星河沒有cH0U回手,這讓林浩然的心臟幾乎要跳出x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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