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寶殿……就是傳說里玉皇大帝的辦公室?」沈安脫口而出,又立刻意識到這形容太過世俗,尷尬地補了一句,「呃,我是說,玉帝上朝的地方。」
楊戩腳步微頓,回頭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冷冽卻并不帶怒意,像是在打量一個說出奇怪詞語的孩童。「凡人界的b喻。」他低聲說,語氣聽不出情緒,「但也無妨?!?br>
被這樣看著,沈安心頭一緊,隨即又松了口氣——至少對方沒有因為他的冒失把他踢下云階。
「所以今天……我們是要去見玉帝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不是?!箺顟旌喍痰鼗貞赶纫娞捉鹦?。他愿為你作保,需向玉帝稟明情況?!?br>
沈安點頭,心中卻升起更多疑問。他想再問,卻被一聲輕微的犬鳴打斷。嘯天犬忽然回過頭,尾巴輕拍他的膝蓋,眼珠在云光中閃爍,像是在安撫他的焦躁。沈安愣了一下,對這只神犬小聲說了句:「謝啦?!箛[天犬輕輕「嗚」了一聲,似乎聽懂了,尾巴又甩了甩。
云階的盡頭終於出現(xiàn)在視線中,一道由金光g勒的巨大門扉懸浮在云海之上,門上雕刻著古老的符紋,像是流動的星河。當沈安踏上最後一級階梯時,那門扉忽然自行開啟,一GU莊嚴的氣息迎面而來,他只覺耳中嗡然作響,心臟再度提到喉嚨。楊戩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那目光雖冷,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與肯定:「跟緊?!?br>
沈安深x1一口氣,跨過那道金光,他知道,自己的三日之約,真正的考驗,從這一步開始。
穿過那道金光的瞬間,沈安像是被一GU溫柔卻不可抗拒的力量推進另一個世界。耳邊的鐘鳴逐漸清晰,云霧在腳下化作潔白的玉石長道,兩旁高聳的g0ng闕如同被晨曦雕刻的山巒,一層接一層延伸到天際。瓦頂覆著淡金的琉璃,yAn光似乎在云端化作實質的光瀑,傾瀉在飛檐與柱廊之上,每一片瓦片都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彷佛一伸手便能摘下一片星辰。沈安幾乎忘了呼x1,他在現(xiàn)代城市見過無數(shù)高樓,也曾在旅游照片里看過g0ng殿的輪廓,但眼前的景象遠遠超越任何人類的建筑語言——這是一種徹底脫離重力與理X的壯麗,如同夢境卻真實到可以聞到空氣中的松香與云氣的清涼。
楊戩走在他前方,鎧甲反S著流動的金光,腳步穩(wěn)健得像在與天地同呼x1。他的存在本身便是這座g0ng闕的延伸,與周遭的壯麗渾然一T,冷冽而完美。沈安跟在他身後,每一步都踏在玉石長道上,聽見自己鞋底與石面的輕微摩擦聲,那聲音在空曠的殿廊里被無限放大,讓他更加意識到自己的渺小與突兀。每當這樣的感覺襲來,他就會下意識地靠近楊戩半步,彷佛只有那道冷峻的背影能給予一絲安全感。
不久,一道熟悉的笑聲在前方響起,帶著一種溫潤的磁X,如同一陣春風掃過沈安心頭的緊繃?!感∮?,天庭初游,可還習慣?」太白金星的白須在云光中泛著柔亮,他拂著塵,從一座金柱後緩步而出。與周遭g0ng闕的莊嚴相b,他的身影顯得自在而親切,就像一位散步於自家花園的長者。沈安見到熟面孔,心中一松,連忙上前一步,語氣里帶著幾分真心的感激:「金星君!」太白金星笑YY地打量他,「氣sE不錯,看來昨夜靈官司并未虧待你?!股虬部嘈χι︻^,「多虧有靈果靈泉,不然我可能早就餓成鬼了?!惯@句略帶凡人氣息的調侃,讓太白金星眉梢微動,似乎對「餓成鬼」這個詞感到新奇,卻也不做評論。
「走吧,今日我?guī)阏J識幾位天庭諸神,也讓他們親眼看看這位從地面跌落的凡人?!固捉鹦寝D身引路,語氣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調侃。沈安一聽「凡人」兩字,心中微微一緊,但想到這確實是自己的唯一身份,也只能無奈地接受。楊戩沒有任何表情,僅僅頷首,長腿一邁便與太白金星并肩而行,鎧甲在云光中發(fā)出低沉的鳴響,像是某種無聲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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