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逃,可雙腿像灌了鉛,怎麼也挪不動(dòng);想喊,又怕一張嘴就被當(dāng)場刺穿。冷汗從額角一滴滴滑下,順著下巴滾落在玉磚上,發(fā)出極細(xì)的聲響。
「慢。」
一個(gè)不合時(shí)宜卻格外清亮的聲音打破了殺意。
那聲音像春日的一縷微風(fēng),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
云霧輕輕分開,一位白發(fā)白須的老人拄著拂塵踱步而來。
他衣袂如雪,眉目溫和,眼底卻藏著看透萬象的清明。
眾天兵齊聲行禮:「太白金星。」
「此子并無妖氣?!固捉鹦谴寡劭聪蛏虬?,目光似乎能穿透人心,卻帶著幾分揣摩的玩味,「倒像是……誤入之人?!?br>
領(lǐng)頭的天將眉頭一皺,顯然仍不放心:「凡人怎會(huì)至此?恐有詭計(jì)?!?br>
「世間異數(shù),豈能盡以常理推之?」太白金星淡淡一笑,拂塵微揚(yáng),周身霧氣旋即平息幾分,「且看清再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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