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瑜也不知聽沒聽見,腳步未停。
周圍人聲嘈雜,清晨的陽光落在斑駁的墻面上,幾株野草在某家破舊的墻頭上隨風搖晃。
眼前的場景慢慢虛化,朦朧的像是一觸就散的池水。
池銳抽完煙擰開水喝了一口,下意識將臉側過來,遠遠地撞進了葉際卿的眼底。
葉際卿呼了口氣,抬步向他走去。池銳沒料想到他還會過來,放下水也向前去迎接他。
最后一段葉際卿越走越快,壓制不住的念頭幾欲沖破胸口,眼看著過了這個巷口便能與池銳面對面,然而一輛卡車,率先橫在了二人中間。
刺耳的笛聲陣陣,四米二的車廂上標著搬家公司的標識,白色的車廂積年累月的奔波,外面是一層厚重的灰塵。
葉際卿被攔下腳步,四周的風穿過身體,他忽然想起,他與池銳,六年多未見。
往日的隔閡與現(xiàn)在的陌生交織在一起,如同面前的車一樣,早就被蒙上了灰塵。倘若下手清理,只消一下便會灰塵漫天。
春夏秋冬,四季輪轉。他們六年三個月未曾相見。
葉際卿不知道以什么樣的姿態(tài)站到池銳面前,真的站到了,他又該說什么?
是該先說對他誤解的抱歉,還是該先質問被甩原因。他不知道這場闊別已久的重逢該如何體面地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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