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亭倒頭栽在小大王身上,一只手抱著它的頭,一只手不停地摸毛順氣兒,跟它道歉。
宮人經(jīng)過,瞧見那一人一虎腦袋挨著腦袋,一個嘟嘟囔囔,一個呼嚕呼嚕,不知在交流什么,只是最后一次經(jīng)過時,瞧見裴文書抱著小大王呼嚕大睡,而小大王一改憂愁,顯然是被裴文書治好了。
宗隨泱收到消息,拿著披風(fēng)走到一人一虎的棲息地,隔空拍了拍仰頭的小大王,示意它不要亂動。他俯身將披風(fēng)蓋到裴溪亭身上,輕輕戳了下擠壓在虎背上的一小塊嘟嘟肉,隨后看向小大王。
琥珀眼凝視著他,親近又有些畏怯的樣子,宗隨泱伸手摸它的頭,輕聲說:“這次鬧脾氣不橫沖直撞,倒學(xué)會苦肉計了?”
小大王在東宮有專屬草地,今日卻特意跑到這里來,保證裴溪亭一進宮門就能看見它,是成精了不是?
老虎蹭著宗隨泱的手背,嗚咽一聲,心虛地垂下頭。宗隨泱嘖了嘖聲,卻沒再說什么,起身去不遠處的亭子里坐了。
宮人抱著一摞劄子放到桌上,將文房四寶也擺放整齊。俞梢云端著茶放到宗隨泱手邊,看了眼睡在虎背的裴溪亭,隨后說:“最近有不少人在打聽裴文書,恨不得把他祖宗十八代的底細(xì)都查清楚,您瞧,要不要放話下去,不許探究?”
宗隨泱翻開劄子,說:“無妨?!?br>
俞梢云說:“其他人倒是沒什么,若被他們察覺到您二位的關(guān)系,對裴文書來說還是一層庇護,就怕那個霍月也在其中。萬一,霍月懷疑您和裴文書并非是裴文書編造的那種關(guān)系,豈不是沒法演戲了?”
“誰與他演戲?”宗隨泱拿朱砂筆在劄子上快速落批,語氣稍沉,“只要他敢出現(xiàn)在溪亭身邊,不問緣由,直接將其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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