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書冷漠地說:“你少提前挽尊?!?br>
宗隨泱搖了搖頭,調(diào)整好了牌就開始落牌,這玩法簡單,無需太上心,他便瞧著裴溪亭。小狐貍或嗔或笑,皺眉或仰頭,偶爾摩挲下巴偶爾轉(zhuǎn)耳撓腮,這局哈哈大笑下局就仰天長嘆,幾場牌打下來,渾身上下都動了一遍似的,分外不老實,又實在鮮活可人。
明明在外面也不是這副好動的樣子,宗隨泱在心里想著,突然就想起瞿皇后的那句話來。
彼時,他入主東宮,鮮少再去中宮用膳,明明同在皇宮,卻突然變得比從前的鄴京和天涯海角還遠(yuǎn)。
瞿皇后看著他,眼底有痛心,說:“太子自有規(guī)儀,可在家里家外,總是不同的?!?br>
他本就是不會甜言蜜語哄人的性子,明知瞿皇后傷心,可沉默許久,也只說了句“兒臣知錯”,瞿皇后也知他的性子,嘆息一聲,不再強求,哪怕后來仍然常常抱怨。
若是裴溪亭呢,宗隨泱想,裴溪亭也知他的性子,可小狐貍坦率執(zhí)拗,想要什么便去追求索求,心里在委屈什么納悶什么,哪怕當(dāng)下不說,可總歸憋藏不住多久,最終仍然要逼出一個答案來。
逼問答案的過程也是逼他坦誠心扉的過程。
這是來克他的,是來制他的,可也是天生來與他嵌合的,宗隨泱看著裴溪亭,突然笑了笑。
裴溪亭正在悶頭洗牌,沒有察覺,宗鷺卻看見了,小孩兒雖然被五叔的笑看得渾身雞皮疙瘩掉一地,但也欣慰不已,這樣的心情約莫好比父母終于見自家兒女有了知心人。
小皇孫心情甚好,在和五叔一伙時就全力打擊裴文書,在和裴文書一伙時就和五叔暗度陳倉,最終坑得裴文書率先輸光砝碼,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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