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亭?!碧由焓謸崦嵯さ哪橆a,深深地凝視著隱匿于黑夜間的那張臉,沉默了許久。
突然,他俯下身去,親了親裴溪亭的臉腮,觸感柔軟,他微微張嘴,輕輕咬了一口,啞聲說:“溪亭,裴溪亭,裴問涓……”
裴溪亭眉尖微蹙,夢囈了一聲,偏頭時鼻尖蹭過太子的鼻尖,雙唇相距不過一張紙的距離,抵著他的臉側(cè)蹭過時,他們很輕、很快地親了親。
呼吸交融一瞬,他們都失控。太子呼吸一滯,竟然沒有察覺裴溪亭呼吸微重,沒有聽見被自己的心跳掩蓋住的,另一道狂亂的心跳。
“宗……”裴溪亭呢喃著,卻頓住了,聽著很委屈似的。
太子眼眶微紅,輕聲說:“隨泱。隨風(fēng)而行,江水泱泱?!?br>
話音落,太子頓了頓,突然想起這是生母琬妃為他取的名,只是這么多年來無人稱呼,漸漸的,他自己都忘了這兩個字是什么意思了。
宗隨泱。
裴溪亭在心里回應(yīng)他,卻沒有說出口,怕露餡。姓宗的沒有得到回應(yīng),好似不滿,竟又咬了他一口,倒是不疼,就是酥酥麻麻的,從臉頰牽連了耳闊,最后全身都受了罪,酥酥麻麻、飄飄晃晃地落不到實處。
“叫我,”宗隨泱好似完全不知道“睡著了”是什么意思,蹭著裴溪亭的臉呢喃,“裴溪亭,叫我。”
裴溪亭被磨得受不了的,差點繳械投降,最后只得使出老辦法,假裝夢囈,蹬著腿翻身,試圖用后腦勺抵擋攻勢。
床上窸窸窣窣的聲音歇了,裴溪亭趁機(jī)偷摸謹(jǐn)慎地松了口氣,隨后,他就聽見太子殿下自顧自地“饒恕”了他。
【本章閱讀完畢,更多請搜索讀吧文學(xué);http://m.eurocoreaerial.com 閱讀更多精彩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