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亭撓了撓頭,說:“我是覺得,我和他的想法好像完全相悖了。我呢,是隨心所欲派,喜歡就去追求,不喜歡就散伙,可他不同。我是聽明白了,他是個苛求一生一世的人,我今天走到他身邊,就要一直在他身邊,中途想跑,沒門兒?!?br>
“所以你退縮了?”
“不算,我只是想靜下來認真地思考一下?!迸嵯┰甑氐乖陂缴希挠牡貒@了口氣,“他這么克制斟酌有他的道,我要是太隨心所欲,會不會不太周全?可人生幾十年,誰能預知以后的事情,假設我們開始了,卻不能完美結(jié)束,他不會真的打斷我的腿把我關進小黑屋吧?”
元方這方面的知識貧瘠,只說:“他如果珍惜你,就不會舍得傷害你?!?br>
“他自己都不大自信的樣子。”裴溪亭摩挲下巴,“我總覺得他這種平日特別冷靜平靜,特別能壓抑克制情緒的人其實特別具有變/態(tài)的潛質(zhì)。你看看,他在我夢里都那樣,鎖喉掐脖——”
元方不忍卒聽,說:“你確定不是因為你自己成天都在想一些變/態(tài)的東西,畫一些變/態(tài)的畫,所以才會做變/態(tài)的夢嗎?”
“嘻嘻?!迸嵯ふf。
元方翻了個白眼,“滾?!?br>
裴溪亭哼了一聲,從一旁的包袱里摸出珍珠膏擦臉,剩下的抹在了元芳臉上。元芳這不識貨的十分嫌棄,他也不大高興,老氣橫秋地說:“天冷風大,要好好保護,不然等你凍瘡了就知道疼了?!?br>
“哪有那么嬌氣?我以前大雪天在樹上待一整夜,什么事都沒有?!痹酱拄?shù)啬▌蚰樕系母?,眉毛眼睛都皺一塊兒了,恨不得立刻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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