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桀這段時間心里煩。前些時候上官明犯蠢作死,被上官侯爺綁在祠堂打死了,所幸沒有牽連上官家,但好歹是親生父子,上官侯爺對上官明也自來頗為重視,因此病了一場。上官桀對上官明沒什么感情,除了感慨這個兄弟色欲熏心之外沒有別的了,他心里反而想著裴溪亭。
裴溪亭回京時給趙繁留了信,言辭懇切,一派溫順,那聲“行簡”更是親密非常。上官桀看著“還未來得及”收好、擺在桌上不小心被自己看到的那封告辭信,看著笑意盈盈、分外虛偽的趙繁,心中有些不快。
裴溪亭那個沒見過世面的,該不會真的被趙繁哄著了吧?否則怎么對他不假辭色,對趙繁卻稱兄道弟、打得火熱?
上官桀想不明白,腦子里盡是三人相處時裴溪亭對趙繁和他自個兒的區(qū)別對待,心里愈發(fā)不是滋味。偏偏這段時間裴溪亭都待在衙門,平日沒怎么出來,讓他找不著機會問,沒想到今日冷不丁就撞上了。
上官桀目光如狼,裴溪亭仿若不察,一一見禮后看向梅繡,開門見山,“聽說小侯爺想納裴清禾為妾?!?br>
“是有這么一回事,怎么著,”梅繡笑得混賬,“三舅兄有什么……哦,不對,我是納妾而非娶妻,這聲三舅兄,裴三公子擔不起。”
裴溪亭看跳蚤似的把梅繡看著,笑了笑,說:“我和家妹還真沒這個福分,我來,是想和小侯爺談一筆生意?!?br>
“哦,有點意思了?!泵防C往椅背上一靠,笑嘻嘻地說,“可什么人都能跟我談生意,那我也太掉價了吧?!?br>
裴溪亭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眼桌上的骰子,宗郁見狀劍眉一挑,主動起身讓出了座位。
“溪亭,”他說,“坐?!?br>
這稱呼一出口,在場的人都看了眼裴溪亭,沒想到他和宗郁也有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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