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裴文書并不認識瞿蓁小姐,更遑論相處,他今日心中沒有瞿蓁小姐,來日未必沒有?!庇嵘以仆嫘Π愕恼f,“殿下此時便篤定他二人不合適,是一點機會都不給裴文書嗎?”
靠近長生殿,誦經(jīng)聲愈發(fā)模糊,太子淡聲說:“裴溪亭有喜歡的人,哪怕少年人的喜歡如晨間朝露,轉(zhuǎn)瞬即逝,此時也不宜與瞿蓁談婚論嫁。”
裴溪亭有喜歡的人——俞梢云抓住了關(guān)鍵。
俞梢云雖說是個單身漢子,但也是常出入花樓聽曲的,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沒談過風月但也具備些許此間學問,此時,他終于頓悟了。
“采蓮節(jié)那日,裴文書是不是向您袒露心意了?”
太子腳步一頓,側(cè)身看向站在石階下的俞梢云。
“但您拒絕了他?!庇嵘以朴终f。
那日回來后,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有些奇怪,殿下冷淡疏離,卻沒有將裴文書徹底斷絕在外,裴文書談笑如常,但卻大有收斂,這的確不是因為誰惹惱了誰,而是避嫌。
可裴文書有了喜歡的人,殿下何必避嫌?除非,這個人就是殿下自己。
其實這段時間,俞梢云多少琢磨出了味兒,只是不敢肯定,而太子此時的沉默,便是默認了。
長生殿是獨立的一座佛殿,四周種著石榴樹,從遠處望去如一路火燒,艷麗至極。這里沒有念經(jīng)的沙彌,里頭供奉的也不是佛像,而是太子的亡母,琬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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