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呵斥道:“你也要違逆爹娘嗎!”
“兒子不敢,但家里動刀動棍的,兒子總要來看看?!迸徨\堂說,“父親母親想給溪亭說親,好好商議就是了,何必強(qiáng)求呢?”
汪氏怒極反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
“……溪亭是人,不是你們結(jié)親攀附的工具。”裴錦堂嘴唇囁嚅,很輕地說,“清禾是人,不是你們結(jié)親攀附的工具?!?br>
大院子里沒有秘密,裴錦堂一出來,只消逮著人一問就知道了這些時候發(fā)生的事情。他看著裴彥和汪氏,說:“梅小侯爺風(fēng)流,今日他納清禾,明日便會將清禾拋之腦后,你們以為結(jié)上這門親事就可以和梅家搭上橋嗎?怕是不過幾日,人家就會忘了自己要了裴家的女兒?!?br>
裴清禾沒有養(yǎng)在汪氏膝下,汪氏自然沒有感情,裴錦堂便看向裴彥,“咱們裴家就這么一個女兒,父親竟然連一分慈愛都吝嗇,點點頭便將人推入火坑?”
步素影才知道還有這樁事,聞言忍不住看了眼裴彥,那張臉青白交加,似乎是被戳中了心肺。她突然想起清禾剛出生的時候,裴彥抱著這個小女兒滿臉慈愛,說咱們家就這么一個女兒,要仔細(xì)嬌養(yǎng)著,未來也要選個好婆家,一輩子富貴安樂意。
這么多年過去了,裴彥什么都忘了。
裴溪亭沒有忽視步素影臉上的哀痛,不禁伸手握住她纖瘦的肩頭。步素影回過頭來,朝他笑了笑,無聲地安撫他。
裴彥沉默以對,汪氏怒不可遏:“你這是在指責(zé)父親母親嗎?”
“父母不慈,何以求子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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