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為人家操心嗎?俞梢云暗自嘆了一口氣,提醒般地說:“裴文書到底是個年輕氣盛的,這個年紀的人最容易春心萌動,讓他和幾個花容月貌的姑娘相處,萬一他和誰對上了眼,回去立刻請家里來說親怎么辦?”
的確萬事皆有可能,太子靜了靜,不答反問:“你很在意他的婚事?”
俞梢云一不當?shù)瞿?二沒有對裴溪亭動那些念頭,自然不在意裴溪亭的婚事。可他凡事都要為殿下籌謀分憂,雖說現(xiàn)在殿下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心思,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在殿下想明白做打算之前,裴溪亭身上最好不要有什么親事,畢竟強搶他人之夫?qū)嵲诓缓谩?br>
但俞梢云不好直說,也生怕引起什么誤會,于是趕緊說:“卑職是怕他春心萌動,整日都想著談情說愛、兒女情長,就不能全心全意地辦差了,您說是不是?”
太子接受了這個由,淡聲說:“盯得住他的人,盯不住他的心?!?br>
裴溪亭那樣的性子,若是真與誰生情,也是棒打鴛鴦容易,卻打不碎他的心。
修長的指腹滑過琴弦,力道微重,稍微有些刺疼。太子眉尖微蹙,面無表情地盯著琴看了片刻,才收回手,叫來老板,說:“琴很好,但弦不夠好,若是生手用,恐易傷手?!?br>
“為了配這把琴,這已經(jīng)是本店最好、最貴的絲弦了?!崩习宕蜓劬椭肋@是位貴客,為難地說,“您若是還要再好的,在寧州的琴店怕是買不到了?!?br>
竟然是給裴溪亭買?俞梢云眼界開闊,能看出這琴弦的確是極好的,哪怕是鄴京那些公侯伯爵府上用的也不過如此,拿去給一個生手用,說句暴殄天物也不為過,殿下竟然還嫌不好……
俞梢云偷偷瞥了眼太子,心中愈發(fā)覺得古怪,說:“那把琴弦取下來吧,我們按原價付錢。”
傍晚,裴溪亭回了楊柳岸,甫一進門就看見桌上放著只長木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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