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高門大院瞧著光鮮亮麗,里頭的腌臜事多著呢,這些公子哥兒平日里看起來一個比一個有臉面,背地里是禽獸的可不少。但是,”元方話鋒一轉(zhuǎn),“我見你平日待人頗為冷淡,更不是奔放的性子,怎么在風(fēng)月之事上這么開朗?”
“我的念是喜歡就上,想要就爭取?!迸嵯沃槪叭松鷰资?,會遇到數(shù)不清的人,但能相識的不多,相知的更少,讓我起了點風(fēng)月心思的,這還是頭一個。若是瞻前顧后,直接放棄,那就活該空留遺憾?!?br>
元方被說服了,認(rèn)真地說:“那祝你成功。”
裴溪亭笑了笑,“我會努力的?!?br>
馬車釘著泥濘的路下了山,駛?cè)肭嗍?,一路平穩(wěn)地消失在夜幕盡頭。
山隱入暗夜,鬼影憧憧,一抹綠沈拂過樹梢,男人站在小山崖邊,盯著官道盡頭,“裴溪亭么,”他琢磨著這個名字,“此人和太子是何關(guān)系?”
隨從抱著傘站在男人身后,說:“非要說關(guān)系,此人是新任的籠鶴司文書?!?br>
“小小文書,按來說不該得太子召見,他卻從山頂下來,”男子若有所思,“不簡單吶?!?br>
“聽說破霪霖被盜那日,此人與上官桀在一處。”隨從說,“但這裴三自來文弱內(nèi)向,在鄴京的官員子弟中很不拔尖,唯獨一點無人能出其右?!?br>
男人問:“哪一點?”
隨從輕蔑地說:“臉。您說,太子會不會就是看上了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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