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要真是只想聽好曲子,我這兒還有一個人,論嗓子不必春聲差。”媽媽說。
裴溪亭笑道:“那怎么寧州只聞春聲,不聞此人?”
“長得不夠好唄?!眿寢寚@了口氣,笑著說,“來咱們園子里的客人,一百個里恐怕只有一個是為了單純地聽曲子,大多客人不都是聽著聽著就要脫褲子嗎?既然如此,必得是要好看的伺候,或者有手段些的,誰肯花錢要個長相和性子都寡淡如水的?”
裴溪亭說:“那媽媽還肯養(yǎng)著他?”
“他雖不招人,但會針線活,繡的荷包樣式很是漂亮,在樓里賣得很好?!眿寢寧е嵯とヒ粯堑挠遗_,指著那方木臺架子,上頭擺著各色荷包,“他啊,只繡花樣,但這些荷包的布料顏色都是他搭配出來的。有些客人瞧見喜歡的,就買來送給樓里的孩子們,或是送給外頭的心肝兒,也能幫著樓里掙一分錢啊?!?br>
裴溪亭拿起一只水芙蓉花樣的水綠荷包,仔細瞧了瞧,說:“這針腳的確細密精巧,顏色也搭得合宜,這個我要了……這個也不錯。”
狎/妓頓時變成買荷包了,元方抱臂,見裴溪亭圍著木臺轉(zhuǎn)悠起來,這個也喜歡那個也不錯的樣子。
老鴇倒是笑開花了,說:“您都買了,咱們可就沒得賣了?!?br>
“賣給誰不是賣,媽媽掙錢還得瞧瞧銀子上頭的名字?”裴溪亭選了七八個,吩咐說,“包起來,我待會兒一并結(jié)賬。還有,我就點他了。”
“好嘞!”媽媽連忙招呼一旁的伙計給爺收拾東西,而后請裴溪亭上樓,“奴家這就帶您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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