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梢云點頭,端著把椅子放到書桌前,面對面地坐了,光明正大地打量裴溪亭。
裴溪亭也不在意,隨手扯下筆架上的那根丹黃畫繩把頭發(fā)扎上,隨后攤開一張紙,用狼毫小筆蘸墨勾畫起來。
小大王繞著他轉了一圈,又反客為主地巡視起寢屋來了,那高貴自然的氣度頗有它家主人的味道。
屋子里安靜得很,俞梢云隨口閑聊道:“公子那天跑了,就不怕小侯爺報復你?”
“我更怕被他脫了褲子。”裴溪亭頭也不抬,“情形緊急,只能顧全當下。”
俞梢云說:“上官小侯爺脾性不好,怕是要經(jīng)常找你麻煩?!?br>
“腦子長在小侯爺脖子上,他想什么,我管不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再說了,我這不是努力地在抱殿下的大腿嗎?”裴溪亭抬筆蘸墨,“只要殿下肯保我小命,鄴京無人能殺我?!?br>
俞梢云說:“公子……好坦誠啊。”
十個人跪在太子跟前,有九個半都懷著奉承討好的心思,可還沒人能這般坦率直言的,偏偏還真比那些靜言令色或奴顏婢膝來的討人喜歡。
“若不是實在沒有依仗,我也不敢叨擾殿下?!迸嵯ふf,“殿下明察秋毫,洞若觀火,我這點心思哪能瞞得住他老人家?不如坦誠相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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