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鄭婆婆心疼江曼,女兒成天在在廣州城跑來跑去,就是為了掙錢養(yǎng)家,兩條腿都跑細了,站起來:“你去什么去?坐著!我去給你把飯熱了?!?br>
葛寶生從就進門的那一刻,就一直沒有講過話,他的眼睛里有血絲,像個孩子一樣站在客廳看丈母娘和妻子一來一回地講話,根本沒有插嘴的余地,但他都習(xí)慣了,哪一日不是這樣的?她們母女是親人,他是外人。等鄭婆婆進廚房去之后,葛寶生才坐在沙發(fā)上,繼續(xù)發(fā)著呆。
江曼也覺得累,跟他說:“去洗個澡,把胡子刮了,精神一些?!?br>
葛寶生不為所動,江曼看催不動他,可也不想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自己收衣服快速去沖了個澡,因為天氣熱,又兩市來回奔波大半天,想了想是還是洗了頭,下午在東莞車站吃的那點東西不頂飽,等會兒還是要再吃點兒。
十五分鐘后,鄭阿婆在廚房熱好了飯菜端出來,她只拿了一個碗和一雙筷子,也只招呼自己的女兒:“江曼,過來吃飯?!卑迅饘毶?dāng)成透明人了。
江曼拿干毛巾擦著頭發(fā),看自己媽這樣,暗自嘆氣,又不好把葛寶生因為收賬被關(guān)押的事說出來,只不贊成地說了一句:“媽,你多拿雙碗筷給寶生?!?br>
“哼,要吃就自己動手拿!”鄭婆婆也是有氣的,照顧女兒她沒話說,但一個不顧家又無事業(yè)的男人,她看不上眼,“不養(yǎng)家不交錢的男人,也配叫男人!”
“媽!”江曼厲聲制止!
可話已出口,如同潑出去水。
葛寶生被鄭婆婆這句話深深地刺激了,坐得跟尊石像一樣的他,終于有了反應(yīng),雙目發(fā)沉地抬起頭來,對著向來多有忍讓的丈母娘,咬牙切齒地說:“你從我租的房子里滾出去!”
“寶生!”江曼也顧不上擦頭發(fā)了,丟下毛巾,又怒目看向丈夫,“怎么能跟媽這么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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